“哪件事儿?”众人好奇地问:“你不应该中了断魂香吗?理应是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吕奎勇语气坚定,认准了吴鑫不可能看到真正的东西,毕竟断魂香的威力他太清楚了。
吴鑫认真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块麝香石,缓缓地说道:“那道可以散发出奶香味的绿光应该不会是假的。你们说了,在第二道石门的后门叫了我半天我也没回应,其实那个时候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听到。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所看见的怪猴子和雕鸮们正打在一起,外面是一片混乱的,并没有任何的人类的说话声。后来,在裂开的地面上,渐渐散出了盈盈的绿光,我就是那个时候才开始能听到你们呼喊声的。”
“对,然后你见到了我们以后看到了勇子手里的石头后就非常的激动了。”张勋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难道说那道绿光就是麝香石?你就是在闻到了麝香石之后才解除了自己的幻觉,否则,如果那道绿光没出现的话你还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还会一直藏在地下。”
吴鑫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地说着:“理论上来说就是这么个事儿,看来是我误打误撞地解除了自己的幻觉才能再次与你们相遇,而且我当时激动确实是因为勇子手中的石头居然发出了与绿光一样的味道。那绿光埋藏于地下深处,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易取到呢?我怎么能不激动呢?”
听着张勋与吴鑫二人的对话,吕奎勇挺诧异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这块石头,眯着眼睛从手指缝当中穿过去查看里面的状况。他嘟嘟囔囔地说着:“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绿光啊?怎么可能发光呢!这又不是夜光的,也不是荧光棒的。”
“行了,别猜了!”张勋笑着拍了一下吕奎勇感叹了一句:“大自然的神奇秘密简直太多了,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高中生生能悟透的,我们今晚所知所见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不然还要我们学习干嘛?必定是有很深学问的。石头的属性鉴定这一方面也属于大课题了,你要是真想搞明白不如去请教那些年过古稀的教授,他们看可是几乎把毕生的心血和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肯定要比你在这儿瞎猜来的实在。”
“我才不问呢,就是好奇罢了,让我学习这东西我才不呢!”吕奎勇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的厌烦,故作傲娇地说着:“学习什么的做讨厌了。”
“咦!”徐哲来,李磊二人被恶心得异口同声发出了嫌弃,挺大个男生弄成这样确实是挺恶心得。
大家随着张勋的解释说完,心情也多少好了挺多。毕竟都是断魂香弄得幻觉,现在幻觉也解开了,就没啥可担心的了,吵吵闹闹了一会儿也就纷纷张罗着睡觉了;可只有吴鑫还是阴沉着脸,眉头拧得如同一个麻花,眉宇间可见一股忧愁之气,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大家刚才都在互相感慨,说笑,他却正自顾自地嚼着饼干和面包,沉默不语。
“怎么了?有心事儿?”张勋心细,不同于别人。他刚才就看出了吴鑫的不对劲,不过为了不吵到大家的好心情只得等吕奎勇三人睡去之后才声地问:“有什么地方想不开吗?”
吴鑫笑着问道:“被你发现了?还是瞒不了你啊!我说,你小子没事儿老观察我干啥?你别是同性恋。”最后这句是他用来调侃张勋的,本来想让张勋不舒服,却没想到……张勋反而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对他感慨说:“是这样的,阿鑫,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要对你说,我爱你!如果你不畏惧世间的一切冷眼,敢于大胆回应我对你的爱,我们就一定可以打破世俗的枷锁,牵着彼此的双手走到世界的尽头。对了,据说现在医学发达了,我们两个男人也可以生孩子了,虽然说很痛但我为了你也可以忍受。”
“呕!”张勋的话音刚落,吴鑫好悬一口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虽说张勋的开言就够恶心,够变态得了,但还能忍受。可当他听着张勋说到生孩子这块的时候,想想就忍不了,再加上他这个人脑洞还大,想象力还丰富,自己自行脑补一下那个画面,咦!太过分了。
吴鑫恶心别人没成功,自己还反而被恶心的够呛,没吃饱的胃也啥也吃不进去了,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嘿嘿,”张勋一脸坏笑着说:“让你小子恶心我,我恶心不死你。”
“你牛!哥哥,我服了。”吴鑫不得不对张勋抱起拳来膜拜。
“服气就好,那你和我说说你到底再愁什么,要不然我还恶心你。”张勋总算是找到了吴鑫的命门,用这个当把柄威胁他告诉自己心中所想,同时激动地暗自叹道:“臭小子,以为你刀枪不入,无人可敌呢!原来你也有这么的软肋,看我以后威不威胁你。”
吴鑫苦笑了两声,只好如实说道:“其实也没啥,可能就是多虑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断魂香就浑身不舒服。其实静下心来一合计还真是细思极恐,这东西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有的没的结合在了一起误导我们的视听,要是今晚没遇到高德顺或许我就得被活活困死在那个坑洞里面。我有点担心咱们真的把那东西毁掉了吗?断魂香见首不见尾的,我给你们那个袋子里面装的真的就是断魂香吗?不会也是幻觉吗?毕竟我们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误导了。”
听完吴鑫的话,张勋本来已经渐渐缓过来的神绪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确实太麻痹大意了。天知道断魂香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误导他们了,天知道这种可怕的东西本体是不是真的被毁了,弄不好他们根本就没接触到断魂香。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就是怕影响了你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绪,可你非用这么丧心病狂的办法逼迫我,我也很无奈啊!”吴鑫瞥了张勋一眼,现在他才深刻的体会到那句“人都是逼出来的”韵味。
张勋吐了吐舌头,显然也对刚才自己的丧心病狂而表示后悔,这么不好的事儿早知道他就不问了,耳不听心不烦。
吴鑫继续说着:“除了这些事儿之外还有很多事儿需要我们细细琢磨,即便是中了断魂香,但是我所经历的事儿里面好像还有很多是真正经历的。我现在的脑袋乱的很,被这狗屁香搞得烦都要烦死了。”
张勋听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又无奈地点点头。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疑点没有弄明白,自己这方对断魂香的认知还是很有限的,以后要学的,要弄清楚的事儿还是多如繁星的。
“哎,愁人!可别提了。”吴鑫烦躁地摆了摆手,“有的事儿越想越不明白,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我也不爱说,一想到以前的经历脑袋就疼。”
“好了,想着闹心就别想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毕竟是有惊无险的的回来了。虽然说不知道断魂香到底有没有被毁掉,但我们也不是一无所有的,毕竟还搞到了一块麝香石,这就为我们下次的行动提供了保障。即便那断魂香没有绝种,我们仍旧可以靠着这块麝香石来保持自身的清醒,你就别愁了,断魂香再怎么样都只是一个插曲,别忘了我们最终的目的是教学楼里不知名角落中的笔记本。”
听着张勋的开导,吴鑫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刚刚糟糕的心情也稍微有了一丝缓解。张勋有一句话说着再理,“毕竟最终的目的是那个笔记本!”那本记录了程主任罪行的黑皮笔记本,只要能拿到那个笔记本就可以有证据把这个杀人魔给送到法庭里面了。断魂香再厉害又怎么样?那无非就是个插曲,今晚的经历是真也好,是假也罢,都已经过去了,权当是积累经验了。再者而言,以后有了麝香石,倒还真不怕断魂香的威胁,行动之前闻一闻这东西,便可以短时间内保证不被断魂香控制,绝对的开挂神奇。
看着吴鑫渐渐缓和的脸,张勋打着哈欠,留着眼泪补充着说道:“我知道你有挺多的精力不愿意提起肯定是因为它们给你带了不好的影响,而且最严重的是可能还影响到了你的认知。不过我劝你一句,阿鑫,强扭的瓜不甜;强行想要去了解某件事儿也未必就就能了解出来,慢慢来吧!把这些事儿放一放。”
“嗯,不想了。”吴鑫喝了一口水,笑着回答说:“反正想了也白想,顺其自然发展吧,可能一切的谜底等抓住了程主任之后也就解开了。反正以前都遗落了那么多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件了。”
张勋认同地点头道:“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们444寝室的精神支柱,你可一定要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我们才能最终揭开笼罩北山多年的秘密。”
“好了,我看你也困得不要不要的了,你也赶紧睡觉吧!等养足了精神,咱们就着手准备去教学楼的事儿,这回儿吃的亏都是宝贵的经验,下一次咱们好好干,争取快去快回,把那个黑皮笔记本找到就完事儿了,看看本上有什么。”心情一好,吴鑫的干劲也回来了,巴不得早点去教学楼里面找笔记本呢!他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翻身上了床,继续说:“等程主任的事儿完事之后,咱们就正经做个学生吧!这样的游戏玩多了确实受不了,真累啊!”
“咦!这话出自你口还真让我难以接受啊!我们寝室最开始就你一个人最爱干这活儿。当时我们都是怕的不行,我们一开始就想好好当一个学生。”张勋嘲弄地笑着说,搞得吴鑫的老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确实,一开始跳着脚说要调查灵异事件的人是他,现在第一个萌生退意的人也是他。
丢啥不能丢了面子不是?吴鑫赶紧感慨时光飞逝,岁月无情,最后拽出了一大堆文绉绉的词后说了一句:“这不是老了嘛!不能和你们年轻人相提并论,我胆子还在,身体不行了。”
“行了,别扯淡了,我都要困死了。”张勋把头靠在了枕头上,眼睛眯眯着,看这架势用不了多久都能睡着了。
“睡吧,睡吧!我也累得要命,可算是有机会好好睡一觉了。”吴鑫心里的烦心事儿已经没有了,困意顿时涌了上来,眼睛一闭,身子来不及躺在床上呢就要睡过去了。
就在这时,张勋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间叫了两声“阿鑫,阿鑫,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他这两声说大不大,说小还不小。要是想叫醒熟睡中的吕奎勇等人是有难度的,但是叫醒吴鑫就太容易了。
“嗯?怎么了?”吴鑫才刚要睡,被这么一叫猛然惊醒了过来,刚刚那股觉头子消失了一大半。不过既然张勋说是重要的事儿,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了,赶紧又把神经给绷紧了起来。
“咱俩抽个时间去看看算半仙爷爷去吧!我还有点问题想要问他,我知道我现在的自身实力还不足,这次其实就是个插曲我们都这么危险了,下一次要真去找黑皮笔记本更是轻松不了,还是得增加一下自身的实力。我合计再去找他学点本领,然后多拿点古书看看,我对这东西挺感兴趣的,以后实在不行就指这个活了。”张勋处于半睡半醒间,意识正迷糊着呢!
“好,那就去吧!就怕没时间啊!我正好想问问关于三味真火的事儿呢!我说,你还真要指这条路活啊?你不是有对象了吗?”吴鑫对此挺好奇,想和张勋这小子唠一唠。
可等了半天也听不见回复,他强撑起眼皮一看,弄了半天这小子居然睡着了!“好小子,给我弄醒你睡了……”他的话刚骂了没一半,终于撑不住了,眼睛一闭,身体靠着墙也睡了过去。